經常覺得自己小時候的記憶並不可靠,尤其是到了快要不惑之年,當回憶離現在愈來愈遙遠時,雖然還沒有到已經忘記或沒有印象的程度,但還是非常懷疑自己的記憶牢不牢靠,甚至會覺得當時一定是聽錯或記錯。
今天一早看到一則Treads貼文,當下馬上清醒,而且一瞬間又把小時候的記憶喚起。記得大概念自強國小三或四年級時,同學之間有一個傳聞,某年級的一個學生在走廊打羽毛球,結果為了救球,整個人從四五樓高的地方摔到地下室,骨頭露出來且模樣甚慘。當時的我只是覺得很懷疑,走廊圍牆滿高的,上面還有種花草,他要怎麼救球?唯一可能就是爬牆,但也很不合理,因為圍牆不厚,用球拍就能把羽球撥回來,何必麻煩爬牆上去?最後的問題是到底哪個空間可以直達地下室?所以整件事在我當時的小腦袋裡認為這只是謠言,尤其是小朋友本來就很喜歡到處亂傳謠言,後來這幾年我還是一直對此事有印象,而且老師也不斷宣導走廊禁止打球和奔跑,當時也不像現在有網路和社群媒體,資訊相對封閉又難佐證,所以整件事對我而言就變成了一個懸案。今天早上看到這則貼文後,我才確定這個事件不是空穴來風,雖然細節內容跟我聽到的有一點點落差,但是也已經有八成相似。
這篇文解了我多年來的疑惑,原來他們打球的地方是學校角落的螺旋樓梯,那裡確實沒有防護,如果高一點的人要翻過護欄是很容易的,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會當事人為了救球從高樓直直摔到地下室。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很喜歡在那些螺旋樓梯間追逐,玩鬼抓人的遊戲,現在想起來真的覺得很毛,以現在的想法會覺得那邊陰暗、潮濕又危險,能遠離就閃遠一點。另外小孩子為什麼總是精力旺盛,每堂下課十分鐘都一定去釋放電力?現在長大給我十分鐘休息我只想坐著放空。
我們能夠活到長大真是不簡單,也覺得爸媽了不起把我們養大,有時候更想了解是什麼因素會讓一個人從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,變成一個整天提心吊膽的老俗辣,可能是因為生活經驗的累積,讓我覺得年紀活到愈大,愈多風險存在身邊,更顯得人的存在是難能可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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